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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褚褚,喚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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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褚褚,喚我好不好?”

褚月見聽見這般沙啞的聲線嚇壞了, 不覺得這是向來克制的奉時雪能發出的聲音,趕緊噤聲不言。

“叫。”

忽然褚月見的下巴被輕巧地掐著,他只是懨懨地吐出一個字。

殺意倒是不濃了, 卻惹得她渾身發顫, 莫名感覺他現在周圍縈繞著危險的氣息。

褚月見想閉口不言, 但卻被往上顛了瞬,待落下時包裹得就越漸深,本身出來就有些難了,眼下吃得便更加困難了。

“奉、時雪。”褚月見眸光顫抖,咬著下唇,呼吸發緊。

她現在被遮住雙眸,看不見他的表情, 對未知的恐懼使語調本能帶著顫音。

奉時雪沒有講其他的話回應她, 沈默著往外面退,卻又被瞬間吸附回來。

反覆來回,褚月見都只能咬著唇忍受,暗自往一旁娜。

褚月見覺得現在的奉時雪不對勁,至少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對。

他好像瘋了,又好像還很清醒著, 但卻竟然在這樣對她。

忽感脖子傳來濕軟,褚月見顫了顫身, 細細感受才發覺, 原是他正埋頭叼著頸肉含吮。

奉時雪隱約帶著惡劣,用尖銳的牙輕磨著, 像是即將要進食的獸類, 帶著難訓的野性。

這樣的行為褚月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但她此刻無法集中思緒,只能任其意識混沌不堪。

就在她即將見那曇花乍現之際,驟然他頭微偏,避開跳動的脈搏,無情地用力一咬。

褚月見因痛呼叫出聲,似聽見了他低聲說了什麽,很快又恍惚出神了。

“褚褚,不回去了,我們就一起承受好不好?”這句話輕若蚊蚋般嗡嗡,帶著某種洩憤意味,似乎真的恨極了般。

褚月見被顛簸得頭腦混沌,未曾聽仔細這句話,感受到熱流下湧,過後整個人無力地耷拉著眉眼,似被驟雨澆打過後的花痙攣著。

本以為結束了,但他依舊未止,所有的克制消散了,他瘋神般陷入其中,只想要她受訓後能溫順些。

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之,奉時雪赤紅著眼,面無表情地摧打了那並不無辜的花。

他深知回不去了,所以任其放任自己陷入。

“奉時雪,夠了……”褚月見恍惚著破碎般開口,下意識抗拒著。

奉時雪聞不見這般細弱的聲音,只將金剛杵融進純白的蓮花中,不管會不會支離破碎。

每次都是這般主動沾染上來,待到他失控後,又無情地帶著嫌惡要離去。

他從不讓人沾染分毫,難道還比不得旁人嗎?

奉時雪低頭將自己的氣息,盡數都沾染到她的身上,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忽然勾唇笑了,清冷完全消散,帶著攝人的邪肆。

“褚褚,不夠。”氣若蚊蚋的聲音拂過她的面容,偏頭咬上的柔軟的唇,奪了她的呼吸。

他要她清晰明白,她究竟是屬於誰的。

褚月見又被咬了,痛苦蹙眉,同時心中升起了怒意,方才假裝的柔弱收斂了,張口便是反咬住他。

“聽不見嗎?行了!可以了!”她媚視煙行的眼帶著絲絲水霧,咬牙切齒地出言。

他聽見她的聲音擡起了眸,掠過她的眉眼,頃刻低下頭,懲罰了她言語中的不尊重。

褚月見感知到了,被拘於一隅的奴字刮蹭過軟壁,推至深處破開那道細小的口子,嘗試讓其收納。

他不僅不會聽還會越漸過分,褚月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往外退,以此抵禦他的惡意。

等到褚月見終於找到機會了,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轉身,手腳並用地帶著慌亂往一旁爬開。

但還不待她爬幾步,便被拖拽回去再次被無情地陷入,帶著破竹之勢盡速噴進。

這次她被灼傷了,手腳無力地癱軟了下去,承著一次次的懲戒般的拍打。

山洞中蔓延的氣息越漸濃郁,他沈迷不言,一次都沒有弄在外面,破進深處交給了她。

這般持續了不知多久,褚月見神智回歸又坍塌,泛散著目光什麽也想不起了,神情近乎崩潰。

她不知道怎麽會演變成這樣,有種還踩在雲間的錯覺,卻不小心跌落下去,就進入了萬丈深淵。

“褚褚,喚我好不好?”

他神情癡迷滿是嗔欲,悱惻地用氣息纏繞著她,將她裹在密不透風的網中,看著她沈浮。

褚月見眼前蒙了一層霧,已經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處了,只記得好似在很久之前,奉時雪說喚他名字,然後就盡快結束。

“奉時雪。”

她聲不成調地毫無意識喃喃出聲,剎那,她看見了漫天的火樹銀花齊齊綻放,又盡速雕謝。

半響,他將頭擱置在她的肩膀上,闔眸遮住暗藏的饜足,悄然退出去等花開,謝落後再次無情融入。

奉時雪騙她!根本沒有結束。

褚月見如今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神情怔怔似沒有回過神來,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沒受住便偏頭暈了過去。

哪怕是如此了,他依舊沒有停息搗爛嬌弱花的惡劣行為,他等著暮色將喪失的理智喚回來。

洞口帶上了幽暗的光,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何時已經落了暮色。

那已經洩過多次的理智終於回歸了,奉時雪擁緊她不退出,好半響這才閉上雙眸失力般翻下,側躺著平息方才那種無法自控的瘋狂。

夏季帶著潮熱將洞中堵著,那些味道久久無法散開,身側的人依舊沒有動彈。

所以方才只是他一人的盛宴而已。

奉時雪睜開眼赤紅猶在,嘴角微揚帶上了笑,眉骨的那顆紅痣同他一樣饜足了,熠熠生輝的秾艷著,將那張出塵不可攀的臉割裂開了。

褚月見別想拒他了,都回不了頭了。

奉時雪冷漠地垂眸,輕聲喃語,心中充斥著病態的歡.愉。

奉時雪喘息著,等緩過來後支起身,側首,神情忽明忽暗地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人。

此刻的褚月見眼眸緊閉,雙頰泛著層薄粉,發絲蘊了汗漬,正胡亂地貼在側臉上。

從寬大的裙裾下,正露出了纖細的大腿,上面滿是斑駁紅痕。

迷離染上他的眉眼,挾裹著一抹貪婪欲,奉時雪緩緩垂下首觀賞,伸出手拂過她的眉眼,指尖按在海棠秋色的唇上。

“這是,我的,褚褚。”語氣緩慢出聲,輕得被風吹過痕跡就散了。

須臾,奉時雪赤腳踩下石床,披著月色往外走去。

月色蘊蘊地泛著柔和的光,他忽然蹣跚一步,停下來,低頭伸手捂著心口,愉悅地彎唇。

僅有一次如何能填平心中的丘壑?

……

褚月見睡得極度不安穩,甚至一直在做噩夢。

夢猛虎,夢冒著精光的狼,它們將所有的路都圍堵住。

甚至還夢見了偽裝和善的狐貍,她被這些兇狠的動物圍繞起來,然後被無情的撕扯成了碎片。

被撕成碎片的那一剎那,褚月見神情慌張猛地坐起來,身上滿是散架般的疼。

忍不住‘嘶’了一聲,下意識低頭往下看,不知什麽時候,她身上套了一件寬大的外套,素心若雪的外套只有奉時雪愛穿。

她還記得昏睡過去的時候,原本穿著的那一套上面沾滿了斑白痕跡,許是不能穿了。

所以這是因為奉時雪是不想看著紮眼,才將自己的外套借給她穿?

褚月見裹緊著衣裳躺回去,雙眸微微失神,心中一沈再沈。

完蛋了,這次作了個大死,奉時雪被她給控制著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她記得原主不過是剛有這個心思,還沒有得逞,結局就已經那般慘了。

那現在她做成了這個程度,會不會連大結局都活不下去?

不知道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褚月見眼眸亮了又暗淡下來,忍著身上的不適應翻過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躺著繼續失神。

她跑不掉了,所有的生路全部攥在奉時雪的手中,離開了他就是自掘墳墓。

不過現在自己還活著,說明奉時雪還沒有想要殺她的心。

思及此處,褚月見勉強提起精神給自己打氣。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睡男主,奉時雪長成那副模樣,光是看著就受不住,現在至少是她賺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賺不賺的問題了,她現在小腹還有些漲,擡手一摸,就跟好似吃飽了般還鼓著。

這些東西還在肚子裏?他難道都不會給自己清理了嗎?褚月見風中淩亂了。

褚月見嘆息著緩緩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白凈的衣袍掀起來,雙眸一閉,咬著下唇伸手,想辦法將腹部的東西擠壓出來。

太多了,至到她雙頰緋紅,眼中泛起煙雨朦朧的水霧,這才勉強弄出去一部分,心中更加對奉時雪有怨懟。

看著風光霽月不可觸碰,實際就是瘋狗一條,做出來的事太喪心病狂了。

低聲罵了幾句奉時雪,褚月見方才想起一件事,打開系統想要查看一下現在的好感度。

她想,睡都睡了,怎麽都得給點好感吧。

一夜過去,版面現在早已經刷新了。

褚月見眼睛泛光,看著版面上好感旁邊的五十,誇張地彎著嘴角,擡手想要擦擦。

因為系統臟了,旁邊多了一橫。

當手直接穿過透明的版面,褚月見臉上的笑變得猙獰起來,雙眸幾乎要冒出火焰,手垂下來的手緊緊捏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奉時雪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又給她降了感度。

-50?

氣憤過後,褚月見雙眸已經完全沒有了色彩,整個人陰沈沈的,似隨時都好似要哭出來般。

大約沒有誰比她還要慘了吧,做任務到現在,好感就正過一次。

果然奉時雪恨死她了。

褚月見在心中哀嚎過後,倏爾想起來,奉時雪好像沒有在這裏了。

這個念頭使她又猛地坐起來,連疼痛都忘記了,趕緊環顧四周。

真的,連人煙氣息都沒有,山洞中空蕩蕩的只有她。

這裏只有一張石床,奉時雪肯定是不屑和她擠在一起的。

所以奉時雪跑了!他提起褲子後馬不停蹄地跑了?

褚月見心裏一慌,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期間由於衣袍太大了,好幾次踩到了衣擺,差點就要摔倒。

這樣行動太不方便了。

褚月見彎腰,將寬大的衣擺卷起來抱在懷裏,露出修長筆直的腿,一刻也不停息地往外面跑去。

待到要跑到洞口之際,才看見披著朝霞,逆著光而來的修長身影。

奉時雪眉峰銳利透露著寡淡,有著一張雕刻清晰的壁畫謫仙之貌,還帶著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怠倦神情。

因為外袍在她身上,所以他穿著單薄的衣裳,隱約可以瞧見鼓起的硬肌。

活脫脫是一位男菩薩相貌。

奉時雪手中還提著清洗幹凈的兔子,眼見從裏面赤著腳神情慌張跑出來的人,眉微上揚。

待到看清之後,上揚的表情片刻降下來,冷淡地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正白得晃眼的腿。

褚月見跑出來後看見了奉時雪,臉上的慌張瞬間轉變成慶幸。

還好他沒有跑,不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找人了。

褚月見目光微散地看著前面的人,帶著有心的試探,她抱著衣擺走到奉時雪的面前,仰頭看著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委屈。

自幼長在皇宮被嬌養的小公主,哪裏在這些地方過夜過,委屈是必然的。

奉時雪目光掠過她的眸子,並未開口講話,只是這樣看著她,似是連對她的任何情緒都提不起了。

“你去哪裏了。”褚月見癟嘴,語氣帶上了埋怨。

她就是明知故問的,其實早已經看見他提著的東西,猜到他方才是出去尋吃的了,但她就是很生氣。

奉時雪似乎對她的質問很無言,錯身朝著裏面走。

褚月見見狀咬牙,手疾眼快地伸手將他拉住:“你不許走!”

奉時雪轉頭看著抓住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纖細的手指不知在哪裏染上了汙穢,上面還有擦痕。

傷口很是新鮮,並非是昨日留下的。

他的視線往上移,一寸寸掠過她的雙腿,最後落在她的臉上,和她無聲對視。

褚月見對視上後,忽然有種毒蛇纏身的感覺,腿不知覺地顫抖著。

心中縱然有些慫,但她臉上還是已經帶上了驕縱,似乎非要得到他的回答才肯罷休。

奉時雪不是不愛講話嗎?

那她非要他對著自己講話,這是她為那負五十分在報仇。

反正現在她是想通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刷好感,因為不管怎麽樣,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減分。

“你是啞巴嗎?”褚月見仰頭和他對視,眼中帶著挑釁。

褚月見是真的不怕死。

奉時雪眼中閃過懨懨之情,掃過她泛水霧的眼眸,終於舍得開口了,聲音帶著晨間的喑啞,像是沙礫磨過帶著酥麻的感覺。

“精力還能這般好?看來也是無礙了,一會兒大約也不想吃東西罷。”

他又在學著褚月見往常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惡劣,視線掠過她變得緋紅的臉頰。

褚月見聽懂他言語間的故意,這是在嘲笑她昨日沒有用暈過去了。

說起這事還都怪他,當時噴灑了自己滿身,若不是受不住那個場面,她怎麽會暈過去!

拽著他的手在發抖,大約未曾被人這般諷過,所以受不住打擊,下一秒就該哭出來了罷,畢竟昨日哭得可沒有停歇過,對他很抗拒。

奉時雪眉眼挾裹懶懨的風雪,抽回自己的衣袖,轉身往裏面走。

他沒有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傳來‘撲通’的一聲,有什麽悶聲栽倒在地上。

奉時雪轉過身看見她緊閉著雙眸,不知生死地倒在地上。

她露纖細的大腿,內側還有蛇咬過的牙印,甚至還有被吸吮過後的紅痕,格外的顯眼。

奉時雪上前,低垂眼眸,晨間的光線照得分外耀眼,一時之間瞧不出此刻是什麽表情。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褚月見半響,過後才緩緩彎下腰將她抱起來。

這個時候奉時雪才勉強註意到,褚月見原來輕得驚人,還沒有手中提著的肥碩兔子有重量。

她在宮中未曾吃過飯嗎?怎麽半分肉都沒有?

不過下一秒奉時雪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覆而再克制地轉過目光,同時也默默收回方才的想法。

大約都長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修長的身影順著光線緩步往裏走去,親密無間的影子也跟隨著漸行漸遠。

奉時雪的身後蘊了一道暖光,直至消失在晨光中。

*

光怪陸離的夢正絢麗地凝聚著在一起。

褚月見看見了。

裝潢華麗的宮殿,卻不是如今的宮中,四周都是泛著憐憫的冷漠神像。

神像巨大手握法器,姿勢各異,四處的金柱子上雕刻著蠅蠅古紋,顯得莊重又冰涼。

褚月見神情迷茫地走上前,伸手撫摸著神像的身軀,冰冷的觸覺使她回神了,順著視線往下落在自己的手上。

十二三歲少女的手,卻臟兮兮染著不知是什麽的汙穢。

這樣的手怎麽去碰了聖潔的神像?

她猛地心尖一抖,掩耳盜鈴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藏於身後。

周圍沒有人,所以沒有人能看見,她方才差點褻神的動作。

正當褚月見慶幸著,忽感身後傳來緩緩沈重的腳步聲,帶著衣擺迤邐拖地的聲音傳來。

又有人來抓她了?

褚月見心中慌亂,只有一個念頭,她已經躲在了這裏,絕對不能被人抓住。

眼中閃過厲色,褚月見擡首,看著前方的神像,咬著唇,顫抖著手往上攀爬。

爬上去後,她將自己藏在巨大的神像身後,坐在上面神像頸部,那一塊突出來石雕後背上。

腳步聲漸漸逼近,好似來人沒有發現她藏在神像的後面。

不過片刻就有裊煙升起,恰好,那些煙全部湧上了她的這個位置。

褚月見屏住呼吸,她的忍耐向來都很好,但也憋不了這般久,不一會兒就忍不住大口呼吸了。

濃煙湧進,喉嚨都是抑制不住的癢意。

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待到出聲之後,方才反應過來,雙手捂住嘴,眸光顫動。

有布料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褚月見緊緊貼在神像後面,肩膀緊繃著忍不住打顫,後背全都是汗漬。

但她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過來,好似她方才咳嗽出聲是自己的錯覺般。

褚月見等了一會兒心漸漸穩定下來,既然已經發覺到她在這裏了,卻沒有循過來,大約不是來抓她的人。

只要不是,她便什麽也不怕,將捂住嘴的手放下,她掌心貼在神佛的耳垂上,然後悄悄地探出頭。

神殿安靜,正中央卻有穿著雪白狩服的人,眉眼精致漂亮似寒冰之雪,那雙墨眸與她靜靜對視。

他一直在等著她主動出來。

忽然這個念頭闖入了褚月見的心,心中莫名慌亂一瞬,想要將頭收回去,動作太慌張了,竟然直接從上面滾落了下來。

褚月見本來以為自己就要摔得粉碎,卻意外落入帶著淒厲冷香的懷抱中。

緊接著有道視線駐足在她顫動的睫毛上,似帶著好奇。

褚月見雙手捏著他雪白的衣袍指尖泛白,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顫巍巍地抖動著鴉羽般的睫毛。

入眼便是那張方才令她失神的臉,他面上無悲喜,似神龕中的神像般,靜靜與之對望。

她此刻正在他的懷裏。

褚月見腦海中盤旋著這個念頭,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還是懷疑眼前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想要伸手碰碰眼前的到底是人,還是神像顯出來的虛妄法相。

當那沾著汙穢的手指點到他的眉骨,清明才出現在褚月見的眼中。

他沒有講話,半垂下眼眸,任她點著自己的眉骨,那一處什麽也沒有,幹幹凈凈的勝似雪。

褚月見被他放下了,雪白的衣袍上還有她方才留下的汙灰色掌印,像是被她刻意沾染的般。

見他轉身便要走,褚月見手疾眼快的將其拉住。

他停下腳步,然後轉頭靜靜看著她,似任何情緒都不能入他的眼。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褚月見第一次看見了自己的齷齪不堪,忽然覺得委屈,紅著眼眶開口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從來沒有人救過她,他是第一個。

大約是他太像神殿中,那眾神幻化成的人身吧,褚月見想要留住他。

他駐足觀望她半響,低頭看著衣袍又臟了,閃過一絲懨懨之意。

“好。”那聲音清冷如泉水,帶著泠泠之音。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看見眼前這張臟兮兮的臉上,閃過燦爛的笑意,恍若絢麗的燦陽,他古井般的眼眸微微閃動。

褚月見好似半分沒有察覺,攥著手中的人往神像外面走,語氣帶著天真的雀躍。

“你是一直住在這裏嗎?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進來過,但有過耳聞。

神殿中住著一個人,聽說是神的祭品,那是比她還要可憐的存在。

他沒有回答褚月見的話,被拉至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坐在蒲墊上,手卻始終沒有放開過。

“你叫什麽名字啊?”褚月見歪頭看著他,眼眸都是純粹的好奇。

他斂眉不言,似巍峨不動的神像。

忽然眉骨又被點了。

他掀眸看著眼前的人,眸光微動,隨即偏頭躲過,顯然是不喜被人觸碰。

褚月見不在意,盯著那一處看了看,然後彎眼嘴角的梨渦淺顯,開口誇讚道:“若是你這裏有顆紅痣,應該會很好看。”

他的目光掃過來,對她的誇讚毫無波動。

“真冷漠。”忽然褚月見嘴角撇出不屑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都收納在眼底。

“你是啞巴嗎?”

這人長時間不講話,褚月見誇讚和辱罵,他都不為之所動,簡直比殿中的神像還要冷漠。

作者有話說:

好啦,三個人相遇雛形,阿和對褚褚是所有苦楚中,他視她是唯一的光;讓讓是對褚褚是想當主人,卻反被小公主馴養的狐貍;雪雪是高嶺之花為她走下神壇,成了她不可觸碰的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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